
1959年庐山会议后中央军委人事变动,罗荣桓病榻荐贺龙,毛泽东改授军委副主席
秋天的微光从长沙西山医院长廊的窗棂斜落,病榻上的罗荣桓静静地望着天花板,手边是一沓写得潦草的军队人事名单,字迹因手抖而微微歪斜。他的身体从1956年起就断断续续生病,肾脏像故乡老井里锈死的吊桶,提不动水也松不开绳。那天午后,毛泽东的电话打进来,棉被下的罗荣桓抬手示意护士递来纸和笔。
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:“荣桓啊,国防部长的位置空着,你觉得谁合适?”窗外传来桂花树下孩子们的喊叫,和屋里安静的气氛格格不入。罗荣桓闭上眼,脑子飞快筛选着那些熟悉的名字。
朱德、彭德怀、林彪、刘伯承——这些熟面孔一一闪过。”护士愣了下,手里搓着衣角,心里琢磨:贺老总不是在体委吗?贺龙的名字,在军中和大街小巷都能引起热烈的议论。
老南昌巷口的卖炊饼的,嘴里嚼着芝麻碎,说起他“两把菜刀闹革命”,总带点传奇的口气。可1959年,贺龙在北京西直门外的体委大院里,正为全国运动会的开幕式忙得团团转。体育场上,他穿着白色运动服,和几个年轻教练一起盯着新建成的看台,鞋底沾了泥,随手在裤腿上一抹,嗓门高得连场外的看门大爷都能听到。
有人说贺老总和军队渐行渐远了,可他对兵的念头没断过。西南大区时期,他习惯早上五点半叫人起床跑操,哪怕是初春的重庆,江雾还悬在屋檐下,都要让战士们先出一身汗。1955年授衔,贺龙排在第五,前面坐着朱德、彭德怀、林彪、刘伯承。
军委大楼里,坐在藤椅上的罗荣桓常对秘书讲:“国防部长得会打仗,会镇场,也得会和人打交道。”军队里山头林立,八路、四野、三野,各有各的脾气和门路,谁都不愿让步。贺龙不同,他嗓门大,走到哪儿都能和人混熟。
哪怕是西南边陲的小县城,他也能和当地县长拉家常,喝着自家带去的辣椒酱泡饭,谈笑风生。协调能力、威望、精力、外事应酬样样都沾边——罗荣桓心里这本账,记得最清楚。其实,贺龙在体委的那些年,和军队的联系始终没断。
他在体育场上和运动员一起冲刺、拍球,遇上缺钱建馆子,就拍拍桌子跑去找财政部。四川某地志旧卷上,曾模糊写过:“贺公督工,募捐建场,士气大振。”有人传言他深夜还会亲自给运动员熬姜汤,说是老习惯,抗战时给伤兵熬药汤就是这手艺。
对他来说,体育和军事训练本是一体,练好身子才能赢仗。1959年9月的北京,庐山会议刚结束,街头巷尾的议论都围着彭德怀下台的风波转。有人在新街口胡同的茶馆里低声说:“这年头,谁还敢轻易站出来?
贺龙这些年没掺和派系争斗,反倒成了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折中人选。林彪的名字在9月17日公布,军中议论声一片。老兵悄悄地咬着牙:“林总指挥,打仗厉害,就是脾气难琢磨。
”而贺龙,则在9月26日被任命为中央军委第二副主席,位置虽不是国防部长,却更直插军队决策中枢。贺龙得知任命后,把体委的事暂时放一放,往军委会议多跑。1959年12月的一次军委会上,他还穿着那身旧军装,袖口磨得发白,站起来讲话时,眼里总带着笑意。
他提到:“军事训练不能光靠操场,得把体育和兵训合起来。”那天会后,有个年轻参谋私下学贺老总的口音:“兄弟们,咱还得练!有人说贺龙爱下部队,每次都带一罐自家腌的酸豆角,和战士们围在伙房边,边嗑瓜子边聊拉练苦事。
1963年冬天,罗荣桓病情恶化,北平的天空透着铅灰。那天夜里,军委大院里传来噩耗,毛泽东在追悼会上低声念了一句:“国有疑难可问谁?老一辈的将帅,性格各异,分工合作,谁也替不了谁。
贺龙依旧忙于军委事务,偶尔还会给老部下写几句顺口溜,信里总带着点家乡口音的幽默。湖南乡间有句老话:“人活一口气,树活一身皮。”听说有学者九十年代查地方文献,发现当年军委改组时,贺龙在一次饭局上只说了一句:“咱这班人,命里带兵,躲不开。
” 旧事已远,军委院内那些老槐树下,偶尔还躺着一只老猫,冬天靠着篱笆晒太阳。有人说,猫是贺老总留下的,听惯了开会的脚步声,再没人喊它跑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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